○孔令濱
該黃的還是黃了!我沿著這條路聽從一個聲音的召喚。
過去一些開花的樹掛滿了果子。過去掛滿了果子的樹掛滿了果子。這些過去開花結果的樹在重復雕鑿生命的姿態:根扎得越深越好,莖長得越粗越好。
仿佛,只要枝條向天空生長一寸,葉子就獲得一寸陽光。
它們,根深蒂固;它們,枝指云天。
誰離地獄近 誰又離天堂遠
那些如父如母,如根的生命。
深入泥土的肉體,靈魂已經抵達天堂!
所有的影子一樣厚度
在生前和死后存在,大自然的一切,使它在你生前的顯現中時有時無。
但我已習慣。影子不隨生命脈搏的動靜所失。
我相信想象力,影子是某一個物體沒有縱深的出口。
那里有遠古的聲音發出告誡,要善待自己的呼吸。
它說,原始的天性和現代的高貴將不可避免地觸及生活之所彌漫的氣息。
為此,我陷入了苦惱!如果人類的創造永無止境,那僅是可憐個體的想象望塵莫及,需要我們相異的味道互為滲透
我應該警醒,凡心已借他和她、你和我之力,用簡潔的代詞主宰人類的復雜的姓名、鄉音、戶籍和血緣。這其中奧妙,應如紅酒一瓶:喝光了酒,總有看不見的東西把空瓶滿上。顏色純潔,無需浪漫的遮掩。
去吧,一呼一吸該有最初的氣味,出發地和到達的城市并無流動的絕對屏障,融洽的個體便是我們。
那么,是誰為了誰作此《世上之歌》——
世上有烏鴉在叫,世上有喜鵲在唱,對唱一出天生的戲劇
那么,又是誰為了誰作此《影子之歌》——
所有的影子區分大小,所有的影子一樣厚度
本期組稿:柳成蔭、莊海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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